一春夜照蛤br电闪雷鸣远去搭配
2020-06-01 来源:临清租房网
一、春夜照蛤
电闪雷鸣远去,哗啦啦一场春雨终于停了,夜色漫漫。我和阿柱分别带上头灯、兜、鱼篓,悄悄溜出家门,在豆豉塘边会合。
这正是“出猎”的好时机——我们要去“照蛤”。
本地话把田鸡叫作“蛤乸”。春雨过后,蛤乸叫得特别欢。池塘边,枣林里,竹丛下,四处传来它们的叫声:“蛤,蛤蛤!蛤,蛤蛤!……”此起彼伏,好像在跟我们打着招呼。
可是,蛤乸是一种很灵敏的小动物。一听到什么动静,它们就沉默了;等到声响过后,它们才又叫了起来:“蛤,蛤蛤!蛤,蛤蛤!”仿佛嘲笑说:“哥,呵呵!哥,呵呵!”
所以,假如走路有脚步声,那无论如何是不行的;它们会蹦跳逃逸,让你再也找不着的。
来到枣林,阿柱开始“武装”。他把电池木盒别在腰间,像个子弹盒;把头灯的橡胶带套紧脑袋,头灯在额头正中间,像个矿工;手里抓着装有几尺长竹竿的兜,就像一柄长枪。
那头灯,用手电筒头部制成,电线通向木盒;盒子内装四节电池,装有开关旋钮。扭开电源时,头灯那光束集中,特别光亮,能照到好几丈远。自然,这些都是阿柱的杰作。
阿柱比我大好几岁,是我的小学同学。他读书实在不行,老留级;摸鱼捞虾却是行家。现在的行动,他是指挥官,我自封为“副官”,其实只是个“勤务兵”,跟班的,负责拎着鱼篓,准备装蛤乸。
我俩走出枣林,前面是一口池塘,塘边长着竹子。果然,我们还没走近塘塍,那儿的蛤乸叫声突然停了——它定是发出警报,左近的蛤乸都沉寂了。这时,在我身前响起了美妙的声音:“蛤,蛤蛤!蛤,蛤蛤!……”
这声音是从阿柱的嘴里发出来的!他学着蛤乸的叫声,就像真的蛤乸叫,惟妙惟肖。
他这一叫,犹如通知解除了警报,那边的蛤乸陆续响应了起来:“蛤,蛤蛤!……”
阿柱赤着脚,轻轻地向塘塍走去,嘴里的“蛤声”未停。他忽然打开头灯,光束一下子就照在塘塍中间的那只蛤乸身上。也怪,那只蛤乸似乎犯了蒙,竟然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。只见阿柱将手里的“长枪”一拍,那兜就罩住了那只蛤乸。
“蛤乸一被光束照住,就什么也看不见,也不会动了。”事后,阿柱给我解释说。
那天夜里,阿柱逮到的田鸡,几乎装满了鱼篓。
唉!请原谅我们的错误!那时候还没有“保护动物”这一说,我们竟不晓得该珍惜青蛙。当然了,到了后来,我是再也不会干这个的。
二、夏日摸蚌
“知喳虫”(知了)声嘶力竭地在树上叫着。夏日长长,天热难耐。放学后,我和阿仁、阿林等伙伴习惯性地溜到距离镇子不远的长力塘。
这池塘是狭长形状,宽仅百来米,却很长,有一千多米——要很有耐力才能游过这长度,所以才叫“长力塘”吧。
我们甩掉书包,就跳进塘里游泳。先讲究跳水,花样有“炸弹式”,有“插针式”,有“倒翻式”,还有“飞燕式”。然后比赛横渡。再后较量“长力”。
最厉害的数阿仁。别看他长得肥胖、白白净净的,却很能游水;他自称“浪里白条”,果然没人比得过他。
这些都玩腻了。“比赛泌水!”阿仁提议说。“泌水”是土话,即潜水。
阿仁读书历来很炒蛋,但就是能出新奇鬼主意。
“比就比!”大家都说。
还是没人比得过阿仁。他一个猛子扎到水底,好一阵子不见影;别人都蹦出水面,甩水、喘气啦,他还不浮头!大家都慌了,正要喊人救命,他的脑袋才悄悄冒出水面来。
大家都松了一口气。忽然发现他高举双手,手里抓着一只扁体半月形的东西。啊哈!那是蚌!这塘底有蚌!
这下我们可来劲了。纷纷潜进水里,在塘底摸来摸去。塘底的泥烂烂的,接触到手软软的;若是碰到圆圆的“石头”,就抓住它——多半就是蚌。虽然有时啥也摸不着,但也总有能摸到蚌的。
真没想到,这塘里的蚌不少哩!
最能摸的还是阿仁。这家伙在水下很憋得住气,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。每次浮上水面,他手必不空,抓着一两个蚌,扔到塘岸上。
回去时,我自愿贡献那件线衣——用绳子扎住底部就成了个口袋——用来装我们摸到的几十个肥厚的蚌。
三、秋后熏鼠
习习秋风送凉爽。田野上,稻子已经收割完,只剩下成行的稻茬,还有一些立在田里的稻秆垛子。
我和阿朴等几个家伙,从我家出发,沿着小路走向田野。我们每人的肩头扛着一张葵叶,就像从铁扇公主那儿偷来芭蕉扇的孙悟空——葵叶是在镇中学的葵树上偷偷砍来的。
阿朴一边走,一边用小刀削着手拿的一张葵叶。那小刀是他身上常备的东西,锋利得很,将葵叶削成一把扇子。我们把葵叶陆续递给他,让他都削成扇子。削下的长杆也留着有用。
到了稻 ,阿朴把扇子递给我。他像侦察兵那样四处巡视,又像监工在检查工程质量。嘿,他在仔细查找老鼠洞呢!
阿朴这小子生性鬼马,在读书人面前他要认孙子,可在古灵精怪方面他完全称得上爷爷。经他的眼光搜索后,找到了田里、田埂好几处鼠洞。
“你守住那个洞口!他守住那个洞口!”阿朴站在 央,就像个军队指挥官,将葵叶杆一一分给众人,指点着下达“命令”。他指着脚下的洞口,又说:“我在这儿烧火,几个洞口都会冒烟,老鼠说不准会从哪个洞口窜出来。你们可要守住了,看见老鼠就打!”
不必阿朴解释,我当然知道,田鼠很狡猾。说啥“狡兔三窟”?稻田里的老鼠,一点儿也不比兔子笨。它有好几个相通的洞穴,不同时守住所有窟窿,它一旦被烟熏,就会从别的出口逃走了。它特别精灵,特别生猛,很有些气概的,要不怎能在十二生肖里排名老大呢!
阿朴拎来一个稻秆垛子,拆散了;从兜里掏出火柴,点稻草。
“稻秆不够干。”我说,“怕难烧燃哩!”
“那正好。烟大。”他很有耐性,擦了好几根火柴,终于把稻草点燃了。将草带烟塞进洞口,然后用扇子猛扇,一个劲儿地扇。他累了,我接手。
“出来啦!出来啦!”守在那头洞口的孩子,一片连声地叫,同时挥动葵杆,手忙脚乱地打老鼠。那田鼠没头苍蝇似的乱窜,竟然窜回到田里来。说时迟,那时快,阿朴一杆子打去,打了个正着。
阿朴拎起那田鼠。鼠身圆圆胖胖的,怕没有半斤重!这鼠如此肥硕,该偷吃过多少庄稼!
我们转移“阵地”。又打死了几只田鼠。
这儿是荒野,没啥家当处理田鼠。但阿朴这家伙就是有办法。他在水沟边给田鼠拔毛,开膛破肚,洗干净;又用小刀破开葵杆作为竹片儿使用,将田鼠撑开。堆起稻秆就是柴火,在田里烤鼠,烤得滋滋响,鼠肉冒油。
吹吹烤焦的田鼠,阿朴吃得嘴角流油。“香,香!”他砸着嘴说。
我闭着眼睛,放一块进嘴里。乖乖,果然是香哪!
四、冬季燎蜂
冬天吹着寒风,天地寂寥,实在没太多的玩头。
不过我发现,镇中学围墙内外有好几个黄蜂的巢。红花树枝、木瓜叶杆、墙头檐下,都挂着有“倒垂的莲蓬”哩!黄蜂绕巢飞来飞去的,很逗我的眼球。
对于两岸复谈的前景要弄蜂巢,我得找阿肖。阿肖,是我的小学同桌。他的捣蛋调皮,他若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,这在学校里可是高山上放鞭炮——名(鸣)声在外的。
我俩放学后就进行实地侦察。阿肖建议用弹弓把蜂巢射下来。我射弹弓,如外链资源、内容信息等大目标还可以,但要射蜂巢那火柴梗似的小蒂,就缺乏准头了。阿肖是比我射技高些,也强不到哪去——到底靶子太小了呀!更糟的是,我俩靠得太近了,被黄蜂“追杀”,我们“抱头人窜”,还是被袭击了。阿肖脸上被蜇了两下,我的脖子被蜇了一针。
第一次只好撤退。
改天,我脖子的肿包未消,还又疼又痒呢。阿肖更甚,脸肉长肥一分了吧?但他找到我,忽然问:“你说,孔明借东风,周瑜用啥攻?”
啊哈!用火攻!
——阿肖!好久不见,你如果读到这篇东西,请千万见谅!我要像当年那样,开你几句玩笑啦。你家伙简直就是堵人家烟囱的祖宗,要不怎能想出这样的妙招来?
还真有他的!这家伙浑身衣服封闭着躯体,戴着手套,罩着头的是麻袋——黄蜂的刺儿你就甭想穿透它。麻袋处挖了两个“眼洞”,但他藏在麻袋里头的眼睛戴着眼镜哩。他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竹竿,竿头缠着浸透火水的棉花。他大步接近蜂巢,点燃棉花,伸长竹竿将那火团送到蜂巢的蒂儿处。
黄蜂怕的是就是火。烟火一到,它们就四散逃离。阿肖不慌不忙地将蜂巢捅下来。弯腰捡起蜂巢,走人啦!那些黄蜂绕着老巢所在地飞了几圈,终于全飞走了,不知飞去何方?
我们一一收拾了所发现的几个蜂巢。然后来到树林边,坐在山坡上,享受胜利的果实。蜂巢有许多格子,每个格子都住着蜂蛹或已经成形的小蜂。阿肖把它们统称为“蜂娘”——我不晓得是否该叫作“蜂酿”。
我俩嚼着“蜂娘”,它甜甜的,肉肉的,好吃。我俩对看着,不禁哈哈大笑。
快乐啊,那远逝的童年!
共 276 字 1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按】童年是人生最美好的阶段,天真无邪。春夜照蛤、夏日摸蚌、秋后熏鼠、冬季燎蜂,一年四季其乐无穷。小说通过对儿时四季的点滴回忆,远逝的童年愈来愈清晰,孩子们的天真,孩子们的聪慧,孩子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,都带给读者温暖和感动。在作者充满意趣的故事里,流连忘返。。( 李子燕)【江山部精品推荐】
1楼文友: 2 : 6:46 春夏秋冬都有无比欢快的童趣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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