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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破的鞋走过的路节能

2020-11-05 来源:临清租房网

穿破的鞋,走过的路

一个人走路的时候,会透露出很多信息,从行走的姿势、步履和神态中,你能看出他是不是有心事,是不是严谨,是不是稳当,有的人还能从中看出他的风水和前程,是不是健康。

华佗有一次去踏青,看到一个胖子,胖得几乎上下一般粗细,走得非常吃力,这胖子是亳州城里卖肉的。华佗要给他治治肥胖,问过他的饮食习惯和生活起居,给他开了一个方子:每天备二两炒瓜子,于三更天起床,边嗑瓜子边走路,嗑完瓜子再由原路返回,中间不准歇息。开始的几天,胖子行走吃力,往返十里累得大汗淋漓,上气不接下气,但坚持3个月后,他的大肚子果然瘪了下去,一身胖肉也少了许多。他很奇怪,为什么走路、嗑瓜子就能减去肥胖?

这就是走路的功效,而嗑瓜子又可以防止他暴饮暴食。华佗的本事,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,但是通过看一个人走路,对他走路时望闻问切,我们也一样能发现这走路背后的隐秘。

我有个朋友,几年前做面试官,他对面试场地有一个布置,就是进来后,面试者要走十几步才能坐到他的面前开始交流。在面试者走来的时候,他会观察这个人走路的姿势,他的手怎么摆,脚步怎么迈,身躯是前倾的还是笔直的,眼睛是直视的、飘忽游移的还是向下的,还有他走路时的表情、神态、笑容,他说,从这个人的步履中,就基本可以看出他是不是能入选。

有的人一进来,会紧张地四处张望,眼神里处处不安,他的步履是慌乱的、匆忙的、不整齐的;有的人一进来,会直视着朋友,礼貌地点点头,然后步子和身体配合得很好,步子迈得不卑不亢、不疾不徐,你可以看出来他的镇定自若和置之度外,能不能入选不会影响到他。

我小时候,走路是一种规矩,用乡下话说,是要坐有坐相,站有站相,走有走相。学写毛笔字,要先学正楷再学行书,我少年时受不了那种严苛,喜欢连笔时随心所欲的飘逸,没学几天正楷就开始潦草,大人经常说:还没学会爬就想跑!和写字一样,在走路的节奏中也隐含着做人做事的步骤和先后,楷体就是相,行书就是有了相之后的坐、站和行走,草书就是跑。

古人的步,其实比我们今天的步要小,我们现在迈一脚就算一步,古人不是,要两只脚走一次才算是一步,我们现在的一步,在古代应该叫做跬(半步),就是荀子说的不积跬步,不以至千里的跬。古人和我们的行走,在速度上有区分,他们的行是正常速度的走,步就是慢走;趋是快步行走,相当于今天的小跑;疾趋就是今天的跑;奔相当于今天的飞跑。

所以他们走路中也有礼节,卑着面见尊者,大臣觐见皇上,会走一种步子,叫趋前,趋就是一种下级对上级的行为。在路上走时,男人走路要靠右边,妇女靠左边,中间行车。遇到和父辈的人应随其后,遇到兄长一辈人,应并行而稍后,和朋友一起走路不能抢先而行。

今天的人走路,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了,走路已经成了一种单纯的走路,不涉及太多其他的意涵,不过即使在这简单的一迈一行之间,仔细品味的话,也有很多能够发掘的秘密。

当过兵的人,你看他走路就能看出来,走路时身体是板正的,步子是协调的。小时候背着沉重书包上学的一代人,长大后走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前倾,步子是碎的、急促的,因为背负的不单单是书包,更是一种被赋予的重量和叮咛,在脑子里被一再发酵,所以步履是匆忙的。

许多用脑过度的书生和脑血栓后的人走路,也是前倾的,因为他的脑袋和身体不协调,在神经上不能及时的协调身体的节奏。现代人走路,普遍都比较快,即使闲暇下来散步也是快的,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是快的,每天的节奏是快的,已经在步履中形成了一种快的下意识。

跑步是运动的、体育的、锻炼的,西方人是跑步的创始人,田径就是跑步,所以至今东方人不行。我不喜欢跑步,却欣赏能跑步的人,尤其是能长跑的人,因为那不单需要体力的坚持,更需要意志的坚定和补续,能跑完一场马拉松的人,是竞技中的佼佼者,我是不喜竞技。

比起来长跑,我喜欢的是悠闲的散步和徒步。长跑是没有风景的,而散步和徒步却有,路边的树、脚下的草地、遇到的人、看到的房屋和溪流,都可以成为风景,因为徒步和散步时,你的心态是放松的、疏阔的,可以同时感知和参与身边的世界,每一个细微都入心。跑步是紧张而投入的,你要竭尽全身的体力去应对,保持一种身体上的平衡,不摔跤不跌倒,还要注意着脚下的石块和道路,心情和心态上没有余力去感受别物,你只能是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。

往大一点说,看走路也能看出来江山的走向,共产党的人和国民党的人走路就不一样。

80年前,在红军长征的25000里路上,共产党人翻雪山、过草地、走沼泽、渡江河,不从军事的意义上看,单单从走路的角度说,你也会觉得那是一个意志力和脚步力的考验。这样的部队是接地气的,他们用脚步丈量大地,吃住都是靠自然的恩赐和庇护,这一点国民党的兵和官都是比不了的,因为他们不会走那么远的路,不会用本能去抗衡,所以是散而不精的。

今天很多人热爱徒步,其实红军的25000里长征就是一次长途徒步,是为了保命徒步。

我在桂林的时候,有一次跟同事徒步,半天走了四五十里的山路,一路上翻山越岭、披荆斩棘,一点也不觉得劳累,红军为保命徒步,也不会觉得累吧?我记得那是仲春时节,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,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在广阔的山谷底部,牧牛悠闲地散布在田地屋舍间,农人有的在翻耕春田,有的在生火炊烟,从山巅上望下去,只觉得山河浩荡,人世迤逦散开。

走过那么长的路,看到这样的人间风景,你会有一种开阔,一种境界,犹如登临绝顶之后的回归,犹如洗尽铅华之后的呈素姿,于是这世间的爱也好恨也好,一瞬间都缥缈飞升了。

今天,出门代步的工具有成千上百种,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地好逸恶劳了,躺着、坐着就可以飞跃千山万水,到达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。古人没有这样的便利,享受不到今天这样的时代和科技的便利,他们出一次远门要费尽周折,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,要备好干粮和银两,备好冷暖衣衫,无论是走路步行还是骑驴骑马,一路上的行程都要几个月,真是一路跋山涉水。

以前的人赶考,福建、云南的秀才进京路上竟然要花费半年之久,不是家家都养得起马,大部分人只能靠双腿双脚,去翻越一座座高山,走完一条条小路和大道。然而跟我们相比,古人却有一股胸怀天下的大志,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以天下为己任,而今天的人轻而易举就可以飞到世界各地,大尺度地奔赴在地球之上,既公司也承认可以俯瞰天下之大,也可以明白地球之广,但在阅尽千山万水之后,他们的胸怀却都萎缩坍塌了,越来越小,眼里只有一己的悲欢利欲。

考大学时,我有一次落榜,看了放榜的榜单以后,就一路从县城走回家,一路上羞愧、屈辱夹杂着感叹命运的不公和以前的种种努力场景,一幕幕浮现眼前,脚下的步子虽然沉重,却不觉得累,十几里的路不到两小时就回来了,你感受不到步履的艰难,唯有心理上是艰难的。然而通过那十几里路,其实你心理上的艰难也被解开了,你会有一种超越和人生的毒辣。

经常走路的人,是不乏于人生经验的,是见多识广的,他们其实是更通透和达观的,即使一时心头偶有积郁也在这一路的奔波中挥发了,被风吹散了,被日头蒸腾掉了。我老家有个长辈,一年四季风雨无阻,都要从村里到田里走个来回,我绝大多数见到他,都是在那条三四里的乡间土路上,他不懂得锻炼,也不会锻炼,只是每天走路,今年他已91岁,然而看起来才像60多岁。走路带给他的,除了强健还有乐天知命,每天走的是路,91年的岁月也是路。

《阿甘正传》里说,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,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?用我乡下话说,你才吃过多少盐,走过多少桥?路在我们的经验中,是先弯后直、先苦后甜的,这种直和甜,其实并不完全是现实的通畅,也有你跟命运的和解,你跟人生的把手言欢,因为你懂得通达了。

今天的人,普遍没有走过多少路,没有吃过多少盐,因为苦难经历得少,所以会放大苦难,会放大疼痛和悲欢,会发现车到山前的时候没有路了,这是在享受过时代的便利之后,时代给我们种下的劫,从身体和本能上,你没有勇气也没有智慧,去跟眼前的高山做较量了。

今天,也许我们应该回头想想,走路这个最简单的行为,对我们最深刻的意义是什么?

在从猿到人的历史上,直立行走被认为是一个关节点,猿才算进化成了人,但关于人究竟是怎么站起来的,一直众说纷纭。美国科学家最近发现,人类用两条腿行走时所消耗的能量,只有用四肢着地行走的黑猩猩的四分之一,而且也省力得多。这也许能够解释,人类祖先为什么会从四条腿到两条腿走路,是为了节省能量,保存体力,慢慢站起来了。

据说在明治以前,日本人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,右脚向前迈出的同时右手也向前,左脚向前迈出的同时左手向前。这就是所谓的ナンバ歩き,是使用锄头等农具的日本农耕民族所特有的,直到明治时期,在军队和学校等引入了西方的体操后,才逐渐改成了今天的走法。

你可以发现,我们的走路也是在进化的,从用四肢到用两脚,从同手同脚到左右协调。今天性好安逸的人们,已经鲜见迈开步履,出门有车接车送,有飞机腾空,居家有沙发、卧床、按摩椅,休闲时还可以去做足底按摩,走路已经成为一种奢侈了,那么在这种生活和行旅方式中,会不会蕴藏着一种新的进化呢?在几百几千年后,人类也许会四只消褪,仅仅靠着背部的蠕动行走了吧,就像是蛇或蚯蚓,亦或是躺在灵活矫健的机器上,全世界地四处游走晃荡。

然而那样的对百姓来讲人,还叫人吗?那样的进化,更像一种高级的退化吧,返祖成了另一种生物。

在出门就是飞机、高铁和汽车的时代,其实我们更应该怀念骑马,应该怀念走路,不单单是我们怀念,我们的脚和腿也会怀念,那是我们的乡愁,一种简单的、原始的、自力更生的出行方式的乡愁,也是腿和脚的乡愁,我们怀念跋涉,腿和脚们怀念劳累,怀念尘土和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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